美国纸媒在消亡,但优质新闻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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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自2009年4月起停止印刷报纸，仅在网络上发行。　　早报记者 罗昕　　2009年10月，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消息学院教授迈克尔·舒德森就和《华盛顿邮报》前实行主编伦纳德·尼两人在《哥伦比亚消息评论》上颁发了一份引起全球消息界高度关注的陈述《重构美国消息业》。这份陈述呼吁美国政府、公益性组织、高档学府及社会各界应正视美国传统消息业里临的种种危机，对报业给予财力和人力支撑。2009年以来，美国纸媒和全世界纸媒一片哀鸿遍野，情况并没有改善。　　日前（3月5日），迈克尔·舒德森应复旦大学信息与传布研究中心之邀，来到复旦大学消息学院，评价数字化媒体时代下美国消息业里临的危机，并讨论当前美国如何生产消息。舒德森依然夸大政府应对美国消息业发挥其作用，并乐观地相信数字化媒体时代中，基于报纸的序言组织仍然是美国消息报导的主要力量。　　美国“纸媒将死”？　　2005年7月，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消息学教授菲利普·梅尔曾在《正在消失的报纸：在信息时代拯救记者》一书中预言：“到2044年10月，最后一位读者将在读完最后一份报纸后将其丢入垃圾桶。”时至今日，在互联网及移动新媒体的发展洪流中，“报业危机”、“纸媒将死”等论点不再新奇。　　舒德森坦言，尽管新媒体冲击是全球传统媒体都无法回避的问题，但美国报业的危机比世界其他任何国家的情况都更严重，因为美国报业比其他国家更依赖广告，而新媒体便捷、免费的信息及低成本的广告带走了美国传统报业赖以生存的读者和广告商。　　事实也确实不容乐观：2008年12月，创立161年的美国第二大报业集团“论坛报业集团”宣布申请破产保护，成为网络普及以来首家申请破产的美国报业巨头；拥有100多年历史、曾获普利策消息奖的《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的出版商宣布自2009年4月起停止印刷报纸的发行，仅在网络上发行；2012年12月有近80年历史的美国知名消息类周刊《消息周刊》停止发行印刷版杂志，全里转向名为“全球消息周刊”的数字版刊物；2014年，“报社记者”在美国就业指导网站Career Cast发布的2014年“美国最差十大职业”中排第二，美国劳工统计局称该职业在2012年和2022年期间的就业前景下滑了13%。　　“其实，纯粹基于报纸的序言组织早在10到20年前就消亡了。在世界上，报纸的墓碑上写着它的生卒年是1605年到2005年；而在美国，这个日期是1690年到1999年。”舒德森解释说，世界第一份报纸诞生于1605年，北美殖民地的第一份报纸诞生于1690年，而世界和美国报业的分类广告被网络分类广告夺走的年份分别约是2005年和1999年。换言之，舒德森认为从1999年以来，美国依赖纸质报纸的序言组织已经殒命，取而代之的是新旧媒体皆有的复合型序言组织。　　基于报纸的序言　　依旧强悍？　　但即便如此，舒德森依然相信基于报纸的序言组织是美国消息报导的主要力量。舒德森分析，传统报纸所擅长的深度、严厉的长消息（long-form）报导仍然很有市场。例如近年来很多美国驻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记者都以“书”的形式出版了相干的消息著作。“这阐明，美国传统消息业培养出来的专家型记者也许在报纸上发稿少了，但他们却通过出版业贡献长篇、严厉的消息作品。这意味着，消息编辑室的压缩并不一定就是严厉消息的压缩。这两者即使都有压缩，前者的压缩幅度也大于后者。”　　其次，舒德森指出虽然在美国以及欧洲和世界大部分地区，人们都以电视为第一消息来源，但其实电视消息大部分来源于报纸。“在美国50个州的州政府所在地，美国报纸和通讯社派驻了410个全职记者，而由电视台派驻的却只有88个；86%的美国地方电视台在华盛顿没有派驻任何记者（无论全职还是兼职）。”　　而从成效上说，舒德森认为如果有其他财源（如公益基金等）来支撑报纸所代表的公平的监视力量（watchdog），那么即使报纸消失了，消息业的价值也还能持续下去。“事实上也有很多这样的财源开端支撑报业。我们从美国报纸的发展历史看，报纸的监视性价值变得越来越强，而不是越来越弱。”　　当前美国如何生产消息？　　那么，现在美闻的消息生产方式究竟是什么样的？舒德森用了“过渡性”这样的字眼去形容，并列出其十大特征。这十大特征其实可以被归纳为三个层里。　　首先，就消息生产主体而言，报导者不再局限于专业记者，专业记者也参与其中。且各种序言组织，无论大小、类型、背景，都开端相互合作；这些消息报导者既报导他人，也被他人报导；而回到编辑工作室，由于专业记者要兼顾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工作量大幅上升，消息质量被迫下降。同时，消息编辑室大量裁减人员，使得专业记者也有了迷失感。　　其次，重消息生产方式去说，消息素材不再局限于采访所得，通过搜索引擎优化（SEO），信息传布者可以增加传布力，但也导致他们过度依赖搜索引擎，容易被其操纵；同时，各种公共网站自创立后向公众和记者免费提供关于选举、捐赠等公共事务的数据，使得优秀的消息生产变得更加容易；各种各样富有专题性、乐趣性的消息信息网站、博客、账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使得数字消息环境更加多样和优化。　　最后，就消息生产客体来讲，一方里消息体裁的多样性大量增加，既包括传统的基于事实的“金字塔形”消息体裁，也出现了很多个性化的第一人称的解释性消息；另一方里，点击量已成为序言组织内部关注和调整消息报导内容比例方式的测量工具，简而言之，点击量成为当下衡量消息“好坏”的一大尺度。　　舒德森认为，以上特征对美国消息业的发展有弊也有利。新媒体技术确实存在缺乏—令人留意力短浅，无法深入思虑。但不行否认，这些特征也为消息生产，特别是调查性消息生产带来新的时机。“传统媒体在进行自我变革。现在的消息报导既由专业消息记者生产，也由公民记者生产。这两者相互帮忙，而不是相互取代的关系。”　　那么，舒德森对于美国消息业的分析，是否对我国消息业也有借鉴意义？对此，复旦大学消息学院副教授邓建国向早报记者表示，舒德森的长项在于从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角度分析消息史和消息生产，而并不在于为帮助消息业走出困境而提出有效的良方。因此，他的相干研究，包括《重构美国消息业》，描述性大于规范性。　　“但值得我国消息业留意的是，美国的优质消息内容虽然已经越来越少地由大型的专业消息机构生产，优质消息内容的总量却并没有大量减少。如舒德森所说的，这是因为，很多离岗的专业消息记者都在以分歧的方式继续着优质消息生产。这使得PGC（专业生产内容）和UGC（用户生产内容）的内容和形式在新媒体的推动下同时发展。” 邓建国说，“这阐明专业消息记者，无论是在大型消息媒体，还是离岗后通过自己的个人博客或社交媒体账号发布内容，他们都没有放弃消息理想，他们都仍然坚信消息对社会、对民主的重要作用。这也许是值得我们海内记者—无论是在岗的还是离岗的—记者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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